乌龙奶盖不加冰

文章文章,行文作章。
思我所思,想我所想。
头像与主页背景均来自于葵向妈咪★
在评论区与我聊天非常欢迎w

【友人枫】缘结时

我真的只是想看他们结婚而已,所以就速摸了个短段子。

友人存活if线,没有逻辑,非常草率,流水账写手落泪。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

……

……

……


枫原万叶与他的挚友要结婚了。


这件事儿恍若人间四月山林间拂过的一阵风,带着微醺的暖意轻抚而过。不知为何,就传进了南十字船队与海祇岛珊瑚宫的每一个人耳中。


彼时听闻消息的北斗难得地呛了手中上好的璃月酒,与珊瑚宫正下着棋的五郎手一抖便掉了决胜的战车。就连远在社奉行神里屋敷的托马都一个趔趄,紧接着便被手里正捏着黑暗料理的神里绫人抓了个正着。


虽说那俩家伙之间的关系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了……


稳了稳心神,北斗斜靠在甲板上思索着枫原万叶那小子近来种种异常的表现,可想来想去好像也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再仔细一回忆,怪不得那男孩儿前日里与自己请假说反正死兆星号在离岛洽谈这一次新的大型国际商品交易事宜还需要停留十天半个月,左右无事,想回去故土逛上一逛。


自己那时候只觉得是这孩子战后依旧选择跟随船队四处漂泊又与心上人分离,大半年过去思乡心切,现在想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要结婚了啊。


突然想通的北斗沉吟着默默点头,开始将筹备彩礼划入了加急日常。


其实结婚这件事儿也是挺出乎枫原万叶意料的——自由随性的男孩对情感的诠释也如风一般浪漫随和。可那一天在影向山下御神花盛开正好的镇守之森里,泉声清脆,虫鸣悠然。他们一同喂养的雪白猫儿在一旁调皮地扑着萤火虫,而青年则抱着枫原倚靠着水边巨石席地而坐。怀里的白发少年舒适地往对方怀里钻了钻,却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抬起下颌猝不及防地接吻。当他们交换完一个黏黏糊糊的吻后,气息尚且不匀的枫原万叶趴在对方胸口,便听见青年俯下身来在自己耳畔低沉地说,我们结婚吧,万叶。


那一瞬间枫原万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思绪飞速运转,下意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而只能够攥紧了那人松松垮垮的湖蓝色围巾。他那比常人更为灵敏的听觉感知将自己那几乎频率超载的心跳与那人得逞的低沉笑声悉数传入了自己的听觉神经,引起一路动荡的火。


——扑通,扑通,扑通,聒噪不止。


青年低头怜爱地用唇蹭了蹭少年通红的面颊,他不急,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担心枫原的答案会是什么。他爱他,这种事情无论他们谁都心知肚明。


心情愉悦的青年盯着思维宕机重启失败的白发男孩儿眨了眨那双冷色的眸子,也没等怀里的枫原万叶冷静出个什么结果,顺势一翻,便欺身而上。


与自己的恋人十分类似,这位身姿挺拔肆意盎然的青年从来都是实打实的行动派。既然说要结婚,那说办就办。


思来想去,他与枫原万叶都是纯正的稻妻人。虽说过往事情不应再提及,可万叶毕竟也曾经是枫原家最耀眼的那位小少爷。对于自己最珍视的存在青年可不愿意委屈了去,仔细思考了一思考,又比较了一比较,最终他敲定了最为传统的那类神前式婚礼。


结婚这件事儿青年其实决定得很早,毕竟战后枫原万叶依旧选择跟随璃月南十字船队出航四处游历。当初一切尘埃落定,死兆星号即将起锚离开离岛的时候他也曾来到港口目送他的少年再一次离开稻妻。那时分明距离正式出航也没有几个钟头了,可一见到他,桅杆上坐得随随便便正晃荡着一节小腿的白发少年便二话不说借着海风的缓冲一跃而下——他笑着伸出双臂,于是那缕清风便稳稳落入了他的怀中。


枫原万叶睁着他那双枫红色的眸子,微微泛红的面颊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胸口蹭了一蹭。身后是死兆星号璃月水手们友好的起哄与祝福声,他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白发,嘴角那抹笑容便愈发明显。


他还是婉拒了枫原万叶想要邀请他一同登上死兆星号远渡璃月的好意。过于成熟的少年其实并不经常会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可那一瞬间纵使青年再多么迟钝,也能感受到枫原显而易见的一丝丝失落。于是他不禁紧了紧环住对方的臂膀,轻轻叹息一声——虽说感性而言他确实不想和他的男孩分开哪怕一天,但他在稻妻确实还有一些需要去做的事情,同时也包括了一场他许诺中的盛大婚礼。


——也不会太久了。待到在稻妻的一切都打理完毕,那时他自然便不会再拒绝枫原的任何好意。过去的岁月里他们也曾无数次由于自身的信念与目标分离又重逢,而像如今这般短暂的别离,又怎能比拟他们在永恒上刻下的羁绊。


不过说到底,惊喜还是要有的。


枫原万叶随着南十字船队一去就是大半年。在这大半年里,青年便反反复复踏遍了鸣神岛繁华集市里的大小店铺。


神前式,结纳品,分为九样。即使枫原家早已经没落,双方父母亲族也早已不在,亚麻发色的青年却还是认认真真地考虑并筹备了所有的彩礼——去根付之源的老板原一郎那里定制好枫叶状的艺术根付,用朱红色的色彩漆成十月落枫的颜色。旋即去到弥生漆器拜托了老板娘定制了新的印笼盒子,白麻线白扇也出自于赫赫有名的小苍屋。至于寿留米,海带,鲣鱼干,柳樽之类的吃食,青年倒是早早拜托好了九十九物的女老板葵物色到了上好的原材料,只等待枫原万叶回到稻妻,他便能够立即亲手去做。


青年身为浪人武士,之前又辗转于稻妻战火绵延的时代九死一生,筹备物件所需要的摩拉多多少少是不太够的。于是事物之余他接办委托的频率便水涨船高。原本悠然自得的浪人武士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可如今他却乐得自在。


结纳品备了个八九不离十,此时也正值离岛羽扇枫红遍山林的深秋时节。肆意随性的青年武士望着远在大洋彼岸璃月的方向沉思了很久,随手接了个讨伐海乱鬼的委托,抱着猫便来到了枫红连绵的离岛码头。


海风带着它独有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燕鸥也由于暴雨将至而低低贴着海面滑翔。细小的浪花携卷着沙石拍上木桩,哗啦哗啦地响。


浪潮迭起,深绿色的浅水海带被潮水冲刷着带向海岸,青年武士随手一捞,便是一手满满当当。他笑了笑,安抚着怀里正打着咕噜的白色猫咪,寻思着离岛的海带似乎也可以作为吃食。便简单甩了甩干,装进了行囊。


再过不久,也许万叶就会回来了。他想着。


离岛的街巷很美,尤其在枫叶红时的十月天,环形的泥土小路上铺着一层规整不一的鹅卵石,那上面落着层层叠叠的枫叶。轻轻捻起一片,便是火一般地红。


浪人武士踱着步,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天顶屋门口。他记得这家店铺,稻妻离岛的天顶屋一直以来都以制作精巧样式可爱的陶瓷玩偶而闻名。见他驻足,单字姓氏的女老板便开始热情洋溢地招呼起来,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起店里招牌的特色纪念品。


“我们家主打有狐仙刻像和狸猫陶瓷玩偶噢,不过狸猫玩偶会更受欢迎一些。”女老板纤长的手从店内孔雀木的陈列架上一一拂过,那小巧的陶瓷像被精细地烧制成一个个圆润可爱的狸猫形状,上面涂着色泽鲜艳的各色油彩。“这种玩偶在我们稻妻象征着好运,再加上模样可爱,送给心仪的女孩子或者家里的小孩子都是很好的选择。”


不知女老板话里的哪一点使得浪人武士原本自码头归来便有些惘然失落的心情略微转了晴,他冷色的眸子里悄然溢出了些许笑意,伸出一只手将怀里白猫好奇探出来的小脑袋按了回去,另一只手则指了指陈列架上的一对红蓝狸猫,很愉快地说那一对我要了。


浪人武士在夕阳西下的枫红小路上不觉哼起了无名的小曲儿,那悠扬的曲调曾从某位白发的没落贵族少年手指间翠绿叶笛中悠然飘出,悄然惊艳了他过去的岁月。


所以在深秋时节,死兆星号终于是又一次由于重要的商业物资交流而即将停靠在离岛码头时,甲板上的枫原万叶远远地便望见了岸上的武士青年——那人抱着白猫站在海边高高地朝自己挥着手,橘红色的羽织在微凉的海风中飘扬鼓动。


夜晚的荒海海岸静谧无人,秋草枯长,繁星漫天。枫原万叶抱着白猫,他抱着枫原。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海岸的悬崖边。远方的浪潮层层叠叠,潮起潮落冲刷着静寂的沙石,与崖底碰撞激起层层浪花。


洁白柔软的猫咪翻着粉色的小肚皮窝在白发少年怀里撒着欢儿,枫原万叶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猫咪爪心圆圆的肉垫,猝不及防间便被青年轻轻捉住了手。


泛着幽雅金属光泽的小巧戒环被慢慢自指尖套入,缓缓推进。枫原万叶一时间里没回过神来便只能怔愣在青年怀中,却听见对方轻声却郑重地在自己耳畔开口。那人悠悠地开口,慢慢地诉说——我们在一起吧,万叶。


回过神来的枫原抬头瞪了笑得一脸温柔的青年一眼,通红的脸颊却诚实地暴露了少年内心深处掀起的无名风浪。他看见对方左手上那枚相同款式的订婚戒指,紫晶块加工打磨出的紫钻被玲珑的金属环巧妙衔接簇拥着,在夜色里流转着柔和幽雅的微光。


“……难道你竟然认为之前我们不算是在一起吗?”


浪人武士听见自己的男孩这般逞强着调侃他,枫原抬头望他,毫不退让地望着——那双眼眸宛如一片枫红色的湖,如今此刻枫红落水,便激起涟漪星光点点。


他看见怀里的枫原万叶低下头去摩挲着那枚小巧的婚戒,他忍不住伸手将对方那小撮不听话滑落至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却猝然发觉此时此刻白发的少年就连耳朵尖儿都烧得通红。


打着呵欠的猫咪早就被两人安安稳稳地在一旁的草丛里安顿好,正抖着耳朵自顾自地舔着毛。星辰闪耀的夜晚,无人问津的荒海断崖之上,山岚的清风拥簇着一往无前的浮浪,他们触碰着彼此,交融着渴求彼此的气息与温度。


大安之日,缘结之时。


眼前所见,可是无数次出现在青年梦中的场景。


男孩身着那雪白的褂下,衣外还甚至还附着一层缀有纱纹的洁白打褂。繁复纯洁的白无垢层层包覆着枫原万叶纤细的躯体,只露出一小节分明的手腕。他柔软的长发被高高挽起成一个漂亮的文金高岛田发髻,白色的丝绸绢布在上面环绕一圈,簪以珊瑚宫心海前不久赠与的朱红色珊瑚簪,映衬着额前那缕枫红色的碎发,像极了落梅点雪。


枫原万叶有些不太适应地抬起手臂,牵引着纯白的长振袖轻轻从御伽木质地板上拂过。仪式还没有开始,他便也没有戴上白棉帽——少年本就清秀好看的面容在素白掩映下显得更加精致,眼睑微微低垂,便半遮了那双枫红色的瞳眸。


武士青年衣着纯黑的纹付羽织袴,坐在枫原对面静静地望着他。虽说眼前这一幕他已经期待了太久太久……可真当到了实现的这一天,却突然有点儿如梦泡影般不现实的感觉。


“万叶。”他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而男孩则微微抬头,隔着半米不到的矮茶桌看他——哪怕身为浪人武士漂泊已久,属于贵族的那一部分却多少依旧镌刻在枫原这个姓氏后代的骨血之中。枫原万叶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御伽木的榻榻米上,看着看着,脸上便是一抹清浅的笑容。


浪人武士只感觉自己脸颊一热,自觉大抵是无药可救了。


珊瑚宫旁太鼓声阵阵,枫原万叶起身执伞——那枫红的竹骨油纸伞在手中缓缓撑开,伞下少年回头望着不觉看愣了神的浪人武士,清秀的面庞上便跃然了几分得逞的灵动。


可别看得走不动了——枫原万叶眨了眨白棉帽遮掩下依旧明亮的眼眸,嘴唇微微张合。可青年几乎在视线交接的一瞬间便读懂了枫原的那句唇语。


哎呀……于是浪人武士也笑了。


这可实打实被那孩子给看轻了。


他们在望月巫女的引领下一步步并肩向神社走去。深秋醺然的风吹过海祇岛幽兰的露草,连绵在鲜艳的珊瑚丛中。通往神社的小路曲折而又悠长,路的两旁也尽是些熟悉的面孔。枫原微微偏头侧目,便看见那位北斗船长正爽朗地与芙蓉聊着天。见他望过来,这位海上的无冕龙王便笑着抬起手来朝他们挥舞了两下当作祝福。不远处持着两枚御祝的托马正倚靠在堇木的枝干上与神里家的大小姐轻松交谈,而那位白鹭公主则身为他们的好友亲临此处,折扇掩面,笑语嫣然。


神社前的朱红色鸟居已经微微落了漆,九十九节台阶层层叠叠。他们的耳畔是珊瑚宫那位年轻龙女亲自唱诵献上的祝词,而巫女们则由望月引领着手捧祝具,环绕着祭祀心海执行传统的修祓仪式。


偌大的神社内,玉石砌成的台案上规规整整地摆放着三只酒杯。纯白的玉石酒杯大小不一,却按照顺序整齐地排列开。青年武士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取下最小的那一只,一旁巫女望月手执神酒,轻轻在杯口点了三点。


于是他抬手将酒杯执起,缓缓置于唇边,虔诚地轻碰。青年放下酒杯,只见面前的枫原早已经抬起了那只戴着婚戒的手——少年武士的手纤细而有力,接过酒杯的手指纤长而指节分明。枫原万叶单手执杯,另一条胳膊微微抬起带动洁白振袖翩然掩映。他枫红色的眸子从未曾从近在咫尺的青年身上移开半分,手腕轻轻倾斜,饱满的唇便贴着青年先前轻碰的位置分毫不差地贴合了上去。


扑通,扑通——青年武士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便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在他炽热的胸腔内,那些无从藏匿的感情恍如一只纯白的飞鸟,挣扎扑腾着几欲振翅而出。


一杯敬神明。可在鸣神之战后枫原与他都失去了名义上追求且信仰的那位神明——青年不觉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枫原的面颊,倏忽间他觉得其实这一切都并无遗憾……其实自己的神明一直都存在。他一直近在自己的眼前。


枫原万叶笑了笑,微微偏头,便在青年武士的手腕处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二杯敬双亲,三杯敬亲友。饱含着永恒契约的白玉酒杯盛满巫祝酒水,他们在祝福声中交换杯盏,旋即交换戒指——青年武士托起枫原万叶雪白振袖下那只带有婚戒的右手,他一点点将小巧的戒环从中间指上褪下,然后虔诚地套上枫原的无名指,末了青年弯下腰来,炽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泛着蜜粉色的指根,用鼻尖轻轻触碰。


纵使少年出身于落没的贵族家庭,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阵仗。他几乎是被青年牵引亲手着为对方褪下指环,又轻柔地重新在无名指上认真戴好。


枫原万叶确实察觉到这枚对戒似乎并不像是来自于鸣神岛内的任何一家名匠之手,但他也确实没有想到,向来直爽大方的浪人武士认真起来竟是如此难得一见的细心与谨慎——在考虑过稻妻诸家珍品店铺后,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青年最终却决定自己亲手打造一对婚戒——经过漫长的跋涉寻觅而来上好的紫晶块,将晶化骨髓融了去,与白铁块熔融的铁水一齐均匀冷凝,再经由锻造锤反复敲锤打磨。


一对婚戒的准备便几乎将青年大半个月的时间给耗了去——在托马的帮助下,他借来了天目流铁匠学徒阿创闲置的锻造炉,举起锻造锤日日夜夜叮叮铛铛。浪人武士那由于常年执剑而早已经布着一层茧的手心在高强度的摩擦下还是不慎破了皮,既然如此那便用绷带随便缠上一缠,然后继续执锤。沉稳细心的青年武士甚至还定做了一枚精致小巧的梦见木盒,那是他理想中存放戒指的完美工艺品。


可惜那小盒子在当时荒海求婚时也并没有用上。嗯……还是太心急了吗。青年略有些遗憾地思维发散。


巫女们依然在舞蹈,手持绯樱与鸣草束高声祈福。而青年则凑上前来,悄悄伸手握住了枫原的手。他们一齐上前,拾起玉案上那杨桐木与绢纸编织而成的玉串,拍手行礼,十指相扣。


武士青年倏忽间便想起了与枫原万叶的初遇——那时的枫原家虽说已是楼厦将倾,却依旧在繁华的鸣神地界有着残存的一席之地。漂泊的浪人武士其实与繁华喧闹的鸣神岛并不怎么合拍,所以他也不过是委托之余从离岛出发,草草途经此处。浪人武士将手中的委托单折了几折,他的目的地是鸣神以东浮浪人肆虐的踏鞴砂,可天色尚晚,也不得不先落脚于白狐之野稍作憩息。


可就在青年经过月夜下镇守之森那片肆意盛开的蓝色御神花间,他偶遇了枫原家最年轻出色的那位小少爷——枫原万叶的眸子仿佛藏满了深秋里漫山遍野的灼灼红叶,只消一眼,他便再也没能忘记。


现在想来,枫原万叶确实像极了那燃烧着赤红而灼灼的枫叶,在枫原家这株枯朽的巨木被历史所埋没后则随着千变万化的风向从未停歇地漂泊。


可如今这自由的红叶却心甘情愿与浮浪一同漂泊,落叶的轨迹稍作偏转,便在奔流不息的浪尖儿落下飘然一吻。


他们都是追求自由,而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的人。但他们也都明白,对方所存在的地方,无论哪里,都是自己在漫长的漂泊生涯中,若是累了乏了,一回头便能看到的归宿。


婚礼不是束缚,束缚不等同于契约,而如今所作出的这般许诺也不过是一处小小的,温暖的家。


枫原万叶在神前式宣告终结的祭祀祝词中抬头,他看向身旁一反常态沉默不语了许久的武士青年,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


久远在记忆里,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当枫原家的小少爷偷偷从社奉行神里主持的稻妻家长会谈中溜出来,扶着褪色掉漆的朱红色鸟居,沿着青苔遍布的潮湿石阶一步一步踏入那片幽兰色的梦境里时,在月色下那漫山遍野怒然盛放的御神花丛中,他便已经是偶遇了这一生的归宿。


至此,万般心绪,万般风景,仅那一人而已。



Fin.

评论(73)

热度(2855)

  1. 共20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